美国弗吉尼亚，一座海军陆战队基地，九月末的气氛一点也不轻松。美军最高将领齐刷刷到场，等的不是新作战计划，而是总统特朗普和国防部长赫格塞思的“训话”。

猜测的重大军事行动没有出现，来的是另一场“军事思想大扫除”。

特朗普开口就定了基调：这台战争机器，被政治正确绑架太久了。他说，美国军队的目标不是保护谁的感受，而是保卫共和国。体能、能力、性格、力量，这是他心目中军人的核心，不容被多元化口号替代。

赫格塞思接棒，讲话足足拖了45分钟。他把几十年来美军引入的多元化计划、降低标准、政治化领导，归结为“衰败的根源”。语气很硬，内容更狠。

身份月、DEI办公室、性别变更崇拜，这些词在他的口中成了“彻底结束”的清单。他要求的不是调整，而是删除，不留余地。包括禁止留胡须和长发，所有战斗职位必须达成“男性水平”的体能基准，一年两次身高体重检测，无论性别都参加同一套体能测试。

“女性如果能过关，那是好事；如果不能，那就只能这样。”赫格塞思的意思很直接，弱者不会获得资格，军队不是游戏。

他还拉出一个例子配合态度：国防部前段时间被改名为“战争部”，唯一使命是打仗、准备打仗、赢得战争。不容商量，不设缓冲。听不惯他这些话的人，他甚至建议直接辞职算光荣退场。

如果只是口号，这类改革也许没多少实际效果，但特朗普和赫格塞思的组合，不是第一次搞人员大清洗。特朗普上任没多久，就炒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、空军上将布朗，赶走五名海军上将和将军。赫格塞思接力，也解雇了海军作战部长弗兰凯蒂、空军副参谋长斯莱夫等一批高层。

这种背景下，再来一次“去政治正确”，谁都能想到结局，很可能是新一轮的大裁员。不只是基层，军队高层的座位也不稳定。

特朗普的逻辑很简单：没有政治正确，战斗力就能提升。赫格塞思的说法也一致，通过严格的身体、仪容、领导标准，恢复所谓“战士精神”。可是，这样的改革真一定能让美军更强吗？

过去几十年，美国军队确实引入了很多多元化政策。从允许留长发、留胡须，到设立专门的DEI机构，再到推行性别变更和身份月活动。这些做法在军内外都有支持者，但在一些共和党人眼里，就是软弱的象征。

特朗普借着总统位置，在军队也打起了他的政治战。今年九月底的这场会议，就是公开宣战。不同的是，这次目标不是敌军，而是自己人里被视为“不符合新标准”的部份。

对比来看，拜登时期的政策完全是另一套逻辑，更强调包容和照顾少数群体。现在特朗普重返台前，美军政策也在急转弯。从政治信号到具体标准，全都向“硬碰硬”的方向走。

这样的改革，如果严格执行，确实能筛掉很多人。问题在于，战斗力的提升不是只靠淘汰弱者就能保证的。军队是个庞大系统，训练、装备、战略都得配合，否则再强的个人体能，也可能是空打火。

而另一层隐患，就是军队变成两党斗争的延伸。特朗普和赫格塞思的做法，很明显是在推共和党式的军队文化。这种大规模清洗，把政治立场和军中地位捆绑太紧，可能导致刚刚调好的军队平衡又被打破。

看过去的例子，这种内部斗争不难想象。当年解职布朗等高层，表面理由是“不合拍”，背后也是执政团队想换成自己信任的人。现在的规则调整，其实也是同样的效用，一旦某人达不到标准，就有理由让他走。

赫格塞思在演讲里提到“不玩游戏”，这话某种程度也是在给自己铺路。如果有人质疑，他可以说这是为了战斗力，不是政治打击。但军内外的人未必都信。

大裁员的可能性高，但意外效果也可能出现。一些原本足够合格的士兵，可能因为外表或生活习惯被淘汰，这对士气是个考验。特别是在现在这种大国竞争加剧的情况下，美军内部的团结如果被削弱，会不会反过来降低战力，也是个悬疑。

特朗普和赫格塞思显然不打算走那条风险评估路线。他们信奉的是“先行动，再修正”式的管理。对外，这是美军重新塑造硬汉形象；对内，这也是一次重新划线，让军队更像他们想要的样子。

至于是否真能提升战斗力，可能得等考核结果，甚至实战才能看出来。但现在可以确认的，是美军正在以一种很强硬的方式，和它自己过去几十年的文化告别。

这个过程，从弗吉尼亚的那天起，已经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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